色发木,轻叹了口气,也不知她听进了多少。
“夫妻之间重在和睦,你们这样的开始,掺杂了交易肯定不简单,但夫妻之间需用心经营,你向来得人喜欢,性子和软从不生事,舅母不担心你婚后会和丈夫不睦,只担心”
话到此处,卡在喉间,同为女人,她如何不知婚姻就是女子的第二条生命,过得好与不好,除了自己的秉性,能力,其他的都要看对方是否和善、心慈。
陈稚鱼何尝不晓得舅母未出口的话是什么,是怕她所托非人罢。
于是笑了笑,温声道:“我以后,会和舅母一样,做好为人妇的样子,舅母莫为我担忧。”
这夜入睡前,外祖母进了陈稚鱼的屋子,在她儒慕的眼神中,从腕子上摘下一只银镯,好生地戴在了她手上。
陈稚鱼看着这镯子有些愣神,就听外祖母说:“这镯子,是当年你娘买给我的,如今你要出嫁了,我把它给你,你好带着你娘的镯子,还有外祖母的念想,一同嫁出去。”
陈稚鱼眼角湿润,知道推脱不过,便应下了。
这夜难眠,方通判的轿子一清早就来了,好在东西已经收拾妥当,搬好了箱拢,陈稚鱼带着那婢子进了轿中,最后看了眼家人,含泪送别。
陈志成忍不住叮嘱:“走官道,莫要一个人乱跑,眼下四处都不太平,你们虽有些人,但到底势单力薄,你切记,护好自己。”
陈稚鱼含泪点头,将腰间的粉包给舅父看了眼,道:“贴身的小刀,防身的药粉都带着,您放心。”
语毕,只好目送离去。
此去路远,一家人骨肉分离。
走到一半时,在一声呼喝中停了下来,听着熟悉的声音,陈稚鱼掀开帘子,便见阿弟提着食盒与油包纸而来。
陈握瑜是一路跑来的,满头大汗,见赶上了轿子,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阿姐。
“友记的糕点,今儿早上第一发,还有李阿婆家的汤饼包子,酱香肉饼,我都买了些,阿姐和唤夏姑娘在路上吃。”
这些都是陈稚鱼爱吃的,热腾腾的吃食,叫她这一早上憋着的眼泪滚滚而下。
此情景,陈握瑜也哽咽了喉咙,他背过身去,叫他们走罢。
离别总带伤感多,多停留对分别的人来说是痛苦的。
轿子摇晃着起步,走了一会后,陈稚鱼捏着帕子,听到后面传来的一声:“阿姐等我!等我金榜题名去京中寻你!”
在听到这话,陈稚鱼再也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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