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他望着方夫人,轻叹道:“终究是你通透,我竟半点没往深里想。”
……
田嬷嬷与玉书母女离府之事,原是定了的,偏赶上岁末将近,陆夫人忽说:“过了年再走吧,寒冬腊月的,路上也难行。”
这话一出,府里再无人置喙。
田嬷嬷与玉书起初还沉在离别的怅然里,几日下来,倒也渐渐看开了。尤其是玉书,想起少夫人说的“自立门户,风光出嫁”,想起往后再不必仰人鼻息,眉眼间便多了几分鲜活的盼头。田嬷嬷看着女儿脸上重绽的笑意,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也落了地,夜里收拾行囊时,指尖拂过那些积攒多年的体己,竟也生出几分对来日的憧憬来。
廊下的红梅开得正盛,映着皑皑白雪,倒像是为这即将到来的新生,添了几分暖意。
这场风波才渐渐平息,谁料太子齐珩忽然造访陆府,府里便又起了几分波澜。
陆茵被丫鬟们精心打扮过,一身石榴红的锦裙衬得她面若桃花,头上珠翠环绕,精致得如同画中美人。
可她往陈稚鱼面前一站,那点精心描画的艳色便被眼底的惶急冲散了,鼻尖微微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带着哭腔:“嫂嫂……我不想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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