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心底那点希冀,终究是凉了下去。
她自忖嫁入陆家,做了这少夫人,御下虽有规矩,却从不曾苛待下人。待她们也算真心,鲜少摆出主子的款儿拿捏作态。可如今看来,这些人眼里,她竟像是个可以随意支使的傻子一般。
“田嬷嬷,”她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冷,“你是个通透人,府里什么话当说,什么话当烂在肚子里,你比谁都清楚。”
“你也该明白,这事由你们自己说出口,总归是落不得好。于是便想着,将这担子推到我身上才好——”她微微倾身,目光落在田嬷嬷发白的脸上,“我如今怀着身孕,亲长夫君无有不顺着的;再者,新婚燕尔,夫妻情分正浓,由我去说,大少爷总要给我几分体面。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竟想着利用主子,来解你们自家的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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