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入死的,终究不是寻常管事。
别院下人端来一碟果水,清甜爽口,带着几分沁人的凉意。陈稚鱼端起瓷杯抿了一口,抬眼便见对面陆曜正烫了杯热酒,仰头饮尽。他目光落在她被果水浸得水润的眼睫上,忽然笑道:“可惜了方舅舅送来的那坛好酒,只用过一回,竟再无用武之地了。”
陈稚鱼装作未闻,夹了块鱼肉细细剔去鱼刺,搁进他碗里,自己也埋首对付碗中鱼块,入口后眼睛一亮:“向管事这道酸菜鱼当真开胃,夫君快尝尝。”
陆曜夹起鱼肉抿入口中,又道:“还有那炙烤羊腰、酱烧牛肉,都是滋补的好物,回头叫小厨房多做些。”
陈稚鱼夹了筷子汤里的酸菜,就着米饭咽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见她始终不接话,只作懵懂不知,陆曜低笑一声,目光在她泛着红润的脸颊上转了转。半碗饭下肚,又饮了杯酒,酒气渐渐上涌,他只觉体热,松了松衣襟,不再多,专心吃起饭来。
“多吃些,”他忽然开口,“今日怕是要待到入夜才回,你晚间吃得少,白日里该多进些食。”
总算有了能接的话,陈稚鱼笑着应了。心里却暗道,撩拨也需有个限度。虽说怀着身孕,他断不会真做什么,可陆曜的自制力,她从前是领教过的——若真将他惹急了,保不齐会想出别的法子来“对付”自己。
这顿饭她吃得格外饱,单是酸菜鱼里的嫩豆腐与酸脆菜梗,就着米饭竟吃了两碗。偶尔换些新鲜口味,倒觉得滋味格外好。
陆曜看她吃得香甜,暗自失笑,心里忖度:慢些,再缓些,总不至于出事。他又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急色鬼。
饭后静坐片刻,陆曜说有些困乏,先去榻上歇着。陈稚鱼还想再坐会儿,便未同去。
不过片刻,忽听得他一声暗哑的唤:“你过来瞧瞧,许是卡了根鱼刺。”
陈稚鱼一时迟钝,竟未细想——饭都吃完快一刻钟了,若真卡了鱼刺,怎会此刻才发觉?可又怕那鱼刺尖细,真卡进喉咙伤了他,当下也顾不上多想,掀帘便走了进去。
刚撩开床幔,便见他已褪了上衣,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陈稚鱼这才回过神,正要转身,却被他一把拉进榻上,跌入一片温热柔软之中。
陈稚鱼惊呼一声,下意识想去推他,手却撞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未有任何阻挡,能清晰感受到贲张的肌理。
“陆曜!”她又气又急,脸颊涨得通红,“别胡闹!”语气有些急,怕他真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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