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前司官爷,这事早已不是你我几句私语能了的。送你去官府,是让青天大老爷断是非,总好过在我这里,被那些想替陆公子出气的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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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被她这话惊得一哆嗦,眼泪混着脸上的灰泥滚下来:“可……可到了官府,我这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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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是你自己挣下的。”陈稚鱼打断她,目光扫过那纸供词,“盗取官宦之物,还意图攀诬,哪一条都够你受的。但好歹是个了断,总比在这柴房里,日日等着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刀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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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欲与她说得过多,可还是忍不住地讥讽:“你究竟是为一个前程,还是另有阴谋算计,你心里十分清楚,是不是你方才说的那样,还是那些话只是你胡编出来为脱罪责的,终究会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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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一息,她语气变得微妙:“只是,你当真没想过,帮人去做这种事情,攀污世家嫡子是何种罪名,让你去做这件事的人,也没有想过让你活着,让我猜猜,那人是如何与你说的……他是不是告诉你,此事你若成功,进可入陆府做妾,退…也有人为你托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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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不再看那花娘惊慌窒息的面孔,只对仆妇道:“看好了,莫让她再耍什么花样,即刻送京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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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远,柴房里只剩花娘瘫坐在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方才还存着的一丝侥幸,此刻已被彻骨的寒意浇得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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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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