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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的小心,语气里的试探,让陆曜愈发的不舒服了,方才在酒楼,她与太子说话的时候,都比现在的她要泰然自若许多,而与太子说话时的她也是在家中少见的。
身手勾住她垂落在身后的发丝,看住她的眼睛,他道:“我是你夫君,可你这般说话,倒让我觉得我是你的上峰,难道你能包容醉酒后的我,我就不能照顾醉酒后的你吗?为何在我面前总这般小心?”
不,这不只是他想问的,可面对她的问话,他不想看他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这样的小心,少了天然的亲近和信任,那种感觉他很难形容,但他不喜欢。
陈稚鱼愣住,随后忙解释:“只是我从未在外面喝到昏睡过,我也不知是不是酒后做了什么让你不快的事,才叫你兴致不高……”
她明明句句都是为自己着想,生怕麻烦了自己去,可她的忐忑自疑,都深深的将两人拉开了距离。
陆曜眼眸灰暗,他很想问为何在太子面前她就能喜怒随性,话语间也多是自然,可面对自己,即使连麻烦都不愿意麻烦,可看她微皱的眉头,不安的眼神,他忽然意识到,在这般纠缠问下去,只怕会更令她谨慎,情绪霎时间就散了些去。
他问这些本意并不是想与她争吵什么,又想起了太子那时说他的话,心里那点不自然的情绪就被压了下去。
在回想太子与侧妃,好似从未有过他们这般别扭的时候,太子是怎么对侧妃的?
陆曜眼眸微怔,而后,对她露出了一抹笑,语气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我没有兴致不高,只是今日你也听到了,朝堂上变化莫测,接下来恐怕还有事要发生,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离京而去。”
他态度转变的快,但眼里的笑是真的,忽然亲近起来的态度也是真的,陈稚鱼便信了。
朝堂上的事她不懂,他们聊的时候听了一星半爪,纵使有疑问,也只能藏在心里,但她知道无论什么事对他来说都不容易,能让他沉思至此,面色不渝的,必然是有些棘手的。
“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无论有什么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她只能如此安慰。
陆曜笑笑,气氛就融洽起来了,陈稚鱼现下睡醒了,也有满肚子的话想问他。
见他眼下笑了,心情还算不错,便道:“今早在婆母那里请安,偶然得知,婆母似乎早就知道太子要办生辰宴了,还特意将几个妹妹都留在家里,可不是昨日早晨上朝的时候,圣上才下令要为太子举办生辰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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