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鱼心头一慌,暗自思考,方才说的话,会不会都被他听到了?
身体反应更为迅速,站起了身与他行礼,那人站在门口,目光深沉地看着屋里的两个女人,此刻的他背光而立,那张脸在阴暗中看不清情绪,只听到抬步的声音,脚步声愈发近了,直到那阴影覆盖在陈稚鱼的身上,她将头低了下去,便听到面前的人声音温和地对自己说:“陈娘子莫要多礼。”
大齐对已婚夫人的叫法有很多,冠以本姓称作娘子,冠以夫姓称为夫人,像她这般年岁,自己的丈夫是少爷,她便是少夫人,等自己有了孩儿,孩儿都长大了,便从少夫人成了夫人。
叫什么都没问题,但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对已婚的女子称作夫人是尊称,也是区别身份用的。
更何况,皇子府中能被称作娘子的都是皇子后院中人,是以,他那一声“陈娘子”,陈稚鱼还反应了会儿。
但,终究不值得在这上面纠结,她此刻更担心的是他是否听到了什么。
起身后,眸光微抬,微直落在他身上,只用余光去看他的反应,殊不知,这男人也正打量着她。
他们二人从未这般近距离地相看过,当初在张府惊鸿一瞥,她的模样就已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后来与她相见,不是在漆黑的夜里,就是在人多的场合,总与她说不了几句话。
可今日就在二皇子府,在自己的地盘与她之间不过一步的距离,可清晰地看见她那双琥珀眼眸中清澈的光晕,微微下掩的睫毛又翘又密,那张粉唇唇型饱满,线条流畅,两腮不点而粉,皮肤白皙没一点瑕疵,靠近了看,似乎还能看到她脖颈靠下,有一粒浅红的小痣。
两人离得这样近,陈稚鱼动都不敢动,自然也看不到他肆意的打量,只觉这般距离,很是不自在。
而赵宓却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只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稚鱼,那双眼睛在她细弱的脖颈处流连……
他是个疯子!
疯起来不管不顾,还是陛下的儿子,他若想对稚鱼不利,可当如何是好?
实在是他的沉默目光太过骇人,令赵宓心惊胆战,直到他后撤了一步,将空气送还给了她们二人,方觉能喘了一口气来。
二皇子越过陈稚鱼,在她和赵宓方才坐下的四方桌前,坐到了赵宓对面,也就是陈稚鱼的旁边。
这四面的桌子,无论三个人怎么坐,陈稚鱼都无法避免会与他近距离接触,只是这样,两个人更避无可避了,捏着心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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