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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稚鱼没有辩解,她心里清楚,若是自辩,田嬷嬷怕也不会信,只收拾好了心里的情绪,一颗鲜活了的心,慢慢沉寂下来,那原本抬起来了一些的头又埋了下去,埋得比以往都深,嘴里道:“我知晓了,方才是忘了形,已然知晓厉害了。”
是她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挨了说也要认。
这下,田嬷嬷闭了嘴。
出了这档子事,陈稚鱼没了什么心情,但她知道,陆公子不走,她也不能先说走,便去了个小商馆,要了杯茶,静默等着。
那厢陆曜只是同木婉秋打了个招呼,想着她走得干净利落,心里隐隐不作劲,寒暄了两句就走了,等追上前去,便见她在不远处的商馆等自己,顿时松了口气,大步朝她而去。
看他背影离去,身边的春华低声道:“姑娘回去吧,今日实不该来见陆公子,若是叫老爷知道了,要斥责您了。”
木婉秋摇摇头,带着她们转身离开,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
她深深的缓了口气,虽然都没能说几句话,但她还是心情愉悦,因为,她发现,那个姑娘身份难登大雅之堂便罢,连脾性都不甚柔软,方才自己不过是叫了陆曜哥哥一声,她竟甩脸先走了,这般性格,陆曜哥哥哪里会喜欢?
在她得知婚约后,教养嬷嬷更是告诉她,身为世妇,要有容人之量,为人妻子,性情柔顺如绵羊,才会得夫君喜爱。
可见这些,那个姑娘是不会的。陆曜哥哥也不会想要一个脾气冲的夫人。
他们的这些想法,陈稚鱼一概不知,更不晓得,此刻自己在他人眼中,已然成了个妒忌吃醋的小女人。
那厢陆曜来到陈稚鱼身边,却见她一时之间变换的态度,比起方才的疏离,此刻多了恭敬与顺从,一时莫名,目光在她脸上打量着,只看到平静,而后见她起身斟茶端给自己,不由挑了挑眉头。
手端着茶水,喝的时候,目光还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莫非是木婉秋的出现令她感受到了危机,才急于在自己面前求好?
心里没什么滋味,但觉得她是在乎自己的,便也生出几许快活来。
一行人留在小商馆,便在此处用了饭,过程中,陆曜体会到了何为千依百顺,只觉平素矜持的姑娘,此时对自己亲近,令他受用。
饭后,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首饰盒,推到陈稚鱼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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