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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圆满周到,陈稚鱼知道自己再拒绝不了,只好应下。
离开之前,得知具体时间,再过五日,便要她起程上京。
这五日,好叫她准备,也可以好好地和家人告别。
云麓离京不算很远,但一旦去了,又谁能说得准,何时能再回来呢?
回了家,舅父舅母自然关心她这一趟的信息。
得知给了她个婢子,陈志成汗颜自己没有想到这处,同时也敏锐觉得这怕是一种监视,遂对那婢子不大喜,但也不表露什么。
江舅母则更关心礼节问题。
“只说了你何时动身,却没说议亲、说媒、定期...这些没个确定的日子吗?”
陈稚鱼微默,随后一笑:“到底是隔得太远,所以我想,应当是要从简吧。”
听得此话,满屋沉默,事已至此,他们纵是心有疑虑,又能如何呢?
五日的时间不经细数,陈家关起门来过日子,陈志成偶尔出去,回来时总是满头热汗,到了第四天时,江舅母还在感叹,怕是等不到姐弟俩的表弟回来,陈稚鱼就要踏上上京的路了,对此,陈稚鱼也颇有些伤怀。
这天傍晚,一家子用过饭后,陈志成将这些日子所忙碌地摆在陈稚鱼面前。
原来,这几天,他奔走在外,是为甥女添置嫁妆,知道她要去的是富贵人家,嫁妆上就不能含糊,那两盒金灿灿,明亮亮的首饰直晃人眼,更是置办了两箱价值不菲的布匹,还有两箱成衣,再加上其他,林林总总,共十八抬,可见这些是掏空了舅父的家底了,陈志成没说的是,有些东西昂贵,他不免要去平日亲近的人家借钱财。
陈稚鱼看得眼眶发热,她知这不该是舅父的责任,推拒不要,难得的见舅父强硬了态度。
江舅母擦了擦眼角的泪,也说:“为你添妆本就应当,只是你未来夫家不简单,你的嫁妆只能尽力置办得差不离,你别说不用,嫁妆是你的脸面,不能小气了去。”
说罢,她拉着陈稚鱼进了里屋,二人关起房门来有些私房话说。
该女方的长辈在婚前教导一些个夫妻之礼的常识。
陈稚鱼听得晕晕乎乎的,江舅母说了半晌,看她神色发木,轻叹了口气,也不知她听进了多少。
“夫妻之间重在和睦,你们这样的开始,掺杂了交易肯定不简单,但夫妻之间需用心经营,你向来得人喜欢,性子和软从不生事,舅母不担心你婚后会和丈夫不睦,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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