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散了大半。
她怎么就这么会“装”呢?其实她的心里与自己一样,也是有过卑劣的吧?
她不信,陈稚鱼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存在。
廊下二人又说了几句,便悄无声息地去了。木婉秋这才回神,只觉心头翻江倒海,正待转身离开,那更幽暗的角落里,忽有一声问候幽幽传来——
“可是觉得自己自愧不如?”
木婉秋惊得浑身一颤,攥紧了帕子循声望去。暗影面容时,她瞳孔骤然一缩,险些失声——竟是怀亲王?
“小女木婉秋,见过怀王殿下。”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她忙敛衽行礼,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齐鄢从暗处走了出来,在她面前站定。夜风吹起他月白锦袍的衣袂,他垂眸看着她脸上变幻的神色,眸底似有微光闪动,唇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躲在此处听人说话,可不是大家闺秀所为。”齐鄢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威压,目光扫过她微颤的肩头,“方才那番话,你听进了多少?”
木婉秋心头一紧,垂着眼帘低声道:“不过是无意路过,并非刻意偷听。”她攥着帕子的手更紧了些,这位怀王素来深不可测,此刻突然现身,不知是巧合还是……
齐鄢轻笑一声,移步至假山边,指尖拂过冰凉的石面:“木家大小姐……”他嘴里喃喃这几个字,随后侧过脸,月光恰好落在他眼底,“你与那位陆家少夫人之间的纠葛,京城里早有闲话,只是没想到……”他故意顿了顿,“你竟会在此处,听她剖白心迹。”
木婉秋拧眉:“我非故意听……”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偷听了她的话,可是觉得自愧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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