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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未了,京中寒意渐浓时,宁王妃忽以冬日垂钓为名,遍邀京中贵女眷。
这位王妃素来喜静,极少掺和这些热闹场合,此番突然有此举动,再联想到先前宁王爷被卷进那桩无头官司里,便不由得让人心生揣测——尤其,她竟将陆家女眷尽数列在了邀请名单上。
张媛媛身子已好了些,终究是年轻,底子尚厚。陈稚鱼原是同陆夫人商议过的,劝道:“不若便回了去,莫让她再劳顿了。谁不知先前花娘那桩事闹得沸沸扬扬,也晓得她身怀六甲,眼看就要临盆,便是不去,想来宁王妃也能体谅。”
陆夫人本也这般打算,偏生张媛媛听闻此事后,却执拗起来。不让她去,她偏要去。
“此事因那花娘而起,查到宁王府便戛然而止,可见圣上何等维护。”她抚着隆起的小腹,语气虽缓,却带着股不肯屈的劲,“此番宁王妃不论存着什么心思相邀,我都断没有退缩的道理。陆家在京中也是累世望族,吃了这等闷亏便就此罢休,我若再龟缩不出,岂不是连半分骨气都没了?”
话里的执拗,倒有几分陆家人骨子里的硬气。陆夫人望着她眼底的坚定,终是叹了口气,没再劝。
陆夫人拗不过她,只得细细打点起来。
命人将暖轿里的炭火烧得足了,又备下厚厚的狐裘披风,连带着安胎的汤药都装在温壶里,一路伺候着,生怕有半分差池。
到了宁王府的别院,湖面早已结了薄冰,岸边却支起了数十座暖棚,棚内燃着银丝炭,暖意融融。
宁王妃穿着一身月白锦袍,鬓边簪着支东珠抹额,她长了一张极为敦厚的圆脸,身材丰韵,不说话时也是一副笑模样,见了陆夫人,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满口亲热:“陆夫人一来,真是让这寒日都暖了几分。”
陈稚鱼和张媛媛落在后一些,被侍女扶着下了轿,微微屈膝行礼,便静默着听话。
陆夫人声音不高不低:“王妃相邀,岂有不从之礼?”
“哪里的话。”宁王妃亲自扶了她一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又往旁边让了让,“快进棚里歇着,我特意让人备了些软糯的点心,正合你口味。”
棚内早已坐了不少女眷,见陆家的人来了,都悄悄收了话头,目光着重在张媛媛身上转了转。
先前花娘那事闹得满城皆知,如今两家碰面,原该是尴尬的,可张媛媛脸上不见半分局促,只安静地坐在那里,由侍女喂着喝了口热汤。
陈稚鱼陪在她身边,眼角余光瞥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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