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钢制的锁匙!它的两端刻着精致的图形,有点儿像稻穗,看了半天,才恍然识出那长长下垂的花穗是苏格兰的国花—蓟花。
我想这大概是通往我寝室的钥匙,随即就要丢回小包内,但当我再瞄了一下它的大小时,又犹豫了。这把钥匙对那扇大门而言似乎小了一点。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论,我将衣服挂回衣架上,关了橱门,便走向那扇可通往自己房间的门。试了一下。的确不是房门钥匙!
这个发现令我踌躇,因为这简直是探人隐私。
不过好奇心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要怪只能怪潘朵拉。谁救她是始作俑者,开了众神所赐的邪恶藏宝盒。
带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牵强理由,于是在这间偌大的寝室裹,只要有锁孔的橱子、柜子一一皆被我试过,还翻到不少嘉伯幼年、青少年的照片。我强压下心中的罪恶感,拿起相簿翻看了一下。
从他出生至大学的照片完完整整的被保存下来,不过照片的年份在一年半而使中断了!翻到最后才发现这本相簿根本不是属于嘉伯的,而是老公爵范罗烈所有。小心翼翼地,我将厚厚的相簿物归原处。虽然找到不少有趣的东西,但还是没找到锁匙的秘密:也许根本没有秘密!
我呼了口气,气馁的往后退了三、五步,跌坐在嘉伯的床上,懊恼地盯着这把锁,随即一仰,躺上了床上,用两只手指捏住那把锁,高举在空中端详半天,然后再倏然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它。
不知是眼花还是视线疲劳,我的焦距一模糊,便直透视进锁匙后的一片挂毡。那面挂毡从天花板直曳而下,与厚地毯连成一气。这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房间的隔局和嘉伯的房间差不多,却少了这片挂毡。
直觉地我认为挂毡后一定别有洞天,就不知道这“洞天”是好是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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