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难过得无以复加,愁着得再找人当出气筒。为了我,甜心!你可千万得保护自己。毕竟在这年头,如你这等上选之质的受气包,已是凤毛麟角,无人能出其右。”
他左半边脸也甜甜地回我一笑,让我有股冲动想夺门而出。虽然他右半边脸的伤的确破壤了他高贵的面貌,却也增加了几分邪恶的魅力。他怎能自卑呢?多数女孩子还巴不得交上他呢!他真蠢!我对他偷做了一个鬼脸。
不料前座的丁勒偷笑地捕捉到我的恶行。我故作无辜状地慢慢撇过头去。以司机丁勒的外观看来,应该快有四十多岁了,八成已在公爵府邸堡作多年,要不然嘉伯也不会若无旁人、肆无忌惮地以古语攻击我。说着说着,他又开始了。
“发呆吗?你怎么老是在发呆,难不成我是其的娶了个天才惾女?”他挑衅的语气,这回没有激怒我。
“我不是在发呆,只是看着道路上的灌木丛,树叶已然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这令我想起布朗宁的诗:倒下是为站起来,顿挫乃是为打哄得更精彩,睡眠是为了更清醒。”
他一副“饶了我吧”的模样。“难得你有这等雅兴欣赏酷冬摧残绿叶的成果。可别太多愁善感啊!拜伦、雪莱、济慈等人一向跟我对不上眼。他们的诗有碍健康,容易使我起鸡皮疙瘩,更严重时,还会兽性大发。你怎么会喜欢这棂俗丽、过分缠绵、声色夺目的话呢?”他大发谬论地道。
“因为你刚好讨厌这种诗,”我不甘示弱地道:“只有匹夫才无法体会他们的佳作。”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其的很欣赏,但为了反对而反对,所以只得撑下去。
“我?匹夫!你们这种短视的弱女子才脑袋空空哩!每每只有“醉眼只宜有百月,干卿底事哭英雄”的假慈悲。”
我不以为忤,很自然地接道:“当然!我忘了你的喜好了,你以前不也总是孜孜不倦地翻看威廉.渥玆华斯的作品。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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