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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瞪着他残缺的容颜不语,他直觉地把头侧至另一边。我痛心地看着他穿着雪白衬衣与黑长裤的模样,他的魅力依然无损,英气逼人。
我支支吾吾地答:“我想我欠你一个道歉。”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借口。
他的薄唇抿成一直线。“你没欠我任何柬西,倒欠我一个解释。你混进我房里想玩什么花招?”
我以双手捂住耳朵,细声求着:“拜托!我又不是聋子,你有必要用吼的吗?”
他放开了拎着我颈领的手,后退几步,转身背对我。“好!不吼可以!你也不用解释。你怎么进来,就给我怎么滚出去,否则我将你送警法办。”
听到如此无情的宣判,我气得忘了胆怯。“这一个月来,我南北来回奔波为的是什么?你休想一句话就把我打发走。”我急冲到他跟前。“说到道歉,不知道是谁欠谁?我感激你宽宏大量不把怨恨宣泄在我身上。但提到解释,我可不像你那么大方,你欠我一个解释,整整三年,如果你的解释能令我满意的话,不用你催,我自己知道门在哪。”
我瞪着他,等他开口。
“你有必要用吼的吗?我可没聋。”他依样画葫芦地说。
我气得倒退三尺,心想他若不肯给我答案,我再苦苦哀求,都无济于事。
“你要解释?好好听清楚,我只说一遍。也许我当初的确是出于关心,不忍让一个无辜女子跟一个行将就木的废人绑在一块,所以用计赶走你。但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你,三年已过,我心已死,也早当你不存在。你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儿冒出?你的出现只会强迫我去想起那可憎的一日。我不要你,你走得愈远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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