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认知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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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死寂并未因井喷的平息而消散，反而像一层沉重、吸音的苔藓，覆盖了整个通幽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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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那股混合了***水腥与金属锈蚀的污染气息，顽固地沉淀在每一个角落，钻进鼻腔，贴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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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冰凉的廊柱上，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左眼深处针扎火燎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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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瞳的视野里，世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不断蠕动扭曲的污秽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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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线条在噪点中颤抖、断裂，熟悉的能量流——那些代表器物记忆的柔和光晕，代表生命气息的温暖波动——被一层粘稠的、不断变幻着猩红、污绿和惨白的光斑覆盖、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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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边缘，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黑色纹路正在缓慢蔓延，每一次疼痛的抽搐都让它更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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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只巨眼的“标记”，是污染留下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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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涯收起了琵琶，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走到我身边，气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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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他声音低沉，惯常的戏谑消失无踪，“还能‘看’路吗？这味儿…怕是飘出三条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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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的剑身悬停在侧，原本清冽的青色光焰黯淡了许多，剑锋边缘萦绕着一缕缕不易察觉的、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的污染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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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言语，但那份冰冷的凝重感比任何话语都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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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咬着牙，挤出这个字。必须知道外面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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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冰冷的巨眼喷吐出的，绝非仅仅是后院这一隅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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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通幽阁沉重的木门，那股浓烈的污染气息如同开闸的洪水，更凶猛地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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