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琵琶的手臂微不可察地一震,脚下竟向后滑退了小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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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长的凤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化为更深的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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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弦音屏障,虽然剧烈波动,却终究没有破碎,死死地隔开了周奶奶枯瘦的手指与画框边缘最后一丝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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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奶奶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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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被强行剥离“热源”的惊恐和巨大的失落,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枯瘦的手徒劳地在空中抓挠着,目标依旧是那个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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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青鸾的声音在我意识里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画框已成其精神支柱,强行剥离,无异于抽其魂魄。此刻断其接触,不过暂缓其燃命速度,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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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我看着周奶奶那副失魂落魄、随时可能彻底崩溃的样子,又看看那在秦无涯音波压制下依旧顽强蠕动、散发着致命诱惑暖光的画框,心头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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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之法,不在外,在内。”青鸾的声音斩钉截铁,“唯有入其‘茧’中,直面其心,斩其妄念之根,方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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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茧?进入那个虚假天堂?直面那足以吞噬存在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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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涯稳住了身形,指尖依旧压在弦上,维持着那层淡青色的音波屏障,阻隔着周奶奶与画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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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向我,凤眼微眯,嘴角勾起一丝带着血腥气的弧度,声音却压得极低,只够我们两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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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没?青鸾大姐发话了,要玩命了。”他下巴朝那如同活物般搏动、抵抗着音波压制的画框点了点,眼神锐利如刀,“这玩意儿,是个温柔乡,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绝户坟。小子,想好怎么死了吗?”\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