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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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极力控制却依然泄露出来的颤抖，他指着照片上那堆不起眼的碎片，指尖的颤抖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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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死者……都戴着同一副眼镜，或者说，眼镜的碎片。他们死前……行为逻辑完全崩坏，现场监控和目击者证词都显示，他们像……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心智，做出完全不符合自身性格和逻辑的疯狂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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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接下来的话需要巨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目光转向我，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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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李梅案发现场……也差点……戴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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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重地砸在通幽阁寂静的空气里。\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