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果镜像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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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打扰小女孩，只是静静地、专注地调整着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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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光线从侧面打在小女孩身上，照亮了她脸上的泪痕和怀中破败的娃娃，将她瘦小的身影和身后斑驳破败的砖墙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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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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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正常的快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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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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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条肮脏的小巷。几天后？几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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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洗出来了。不是放大的成品，只是小小的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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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蹲在同样的位置，手里拿着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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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那个哭泣的小女孩和她的破娃娃，在黄昏的光线下，构成了一幅充满了无声力量感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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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与童真，破碎与坚韧，在光影的魔法下被凝固、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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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脸上干净了些，但衣服依旧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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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陈默旁边，怯生生地看着他手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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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照片里那个哭泣的自己，又看看陈默，小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奇和一丝……懵懂的、被“看见”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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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抬起头，看向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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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深陷的眼窝里，没有后来的病态狂热，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虔诚的满足和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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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瘦的手指，极其珍视地捏着那张小小的照片，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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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他对着小女孩，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赞叹，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温暖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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