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陈默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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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画廊，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散落的黑白照片如同被丢弃的垃圾！金丝眼镜后，画廊主刻薄鄙夷的脸：“什么破烂也敢往我这里送？看看你这穷酸样！晦气！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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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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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鎏金边框装饰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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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映出自己佝偻如尘埃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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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出散落如同垃圾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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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出画廊主那俯视蝼蚁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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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里，昏黄灯光下，枯瘦的手指，缓慢、专注、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仪式感，将照片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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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屑如黑雪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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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转身！猩红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相机上！“没人看见…没人看见…那就…都别看了！都别想被看见！假的！都是假的！只有…只有黑暗…才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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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忆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陈默最深的屈辱、最痛的绝望、最彻底的崩坏，疯狂地灼烧着我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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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冰冷！几乎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同拉入那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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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意识在记忆泥沼中发出无声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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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瞳的力量在这片怨念的泥潭中艰难穿行，如同逆流而上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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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的守护剑气在体外勉力支撑着绝望洪流，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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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找到最核心的那一点！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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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瞳在记忆碎片中疯狂搜寻、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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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践踏照片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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