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丢进纸篓里,你这种怪癖什么时候才肯戒掉?”
罗敷闻言勇敢地回视他的黑眸,嘴角顿时掀起一个胜利的微笑“回总经理的话,这种怪癖是外子亲身传授的,他曾殷切告戒我,不论王公国戚、贩夫走卒,只要是身分不明的无聊男子送花给我,一律把花葬在垃圾筒里。所以,恕我夫命难违。”她说完后,便嫣然一笑。
原本一脸怫然的李富凯,眼看罗敷露出妩媚的一笑,竟忘情地就覆上了自己的嘴,过了几秒后才快速抽回,看着嘟著嘴狠瞪他的罗敷,咧牙得意的轻声道:“你丈夫忘记提醒你,千万别在一个男人紧挨著你时,还笑得那么粲然,容易引狼入室。”接著不顾她一脸愕然,便伸手撩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然后才将双手插入裤袋内,吹著口哨走进安先生的办公室。
罗敷怒视他的背影,将笔杆咬得吱嘎作响。
其实,她对他隐瞒身分的怒气已消减不少,本以为他会音讯杳茫,不料他还肯三天两头的写一些信、寄些东西给她,甚至要她远渡重洋去和他会面。这表示他多少还在乎她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也就提笔回信,还抄了几首诗藉机冷嘲热讽一番。
出乎她意料之外,当他一接到绸缪那首诗便直奔回国时,她是欢乐多于怨叹,所以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过问他前两次婚姻的来龙去脉,更不想挖掘他的情史。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话诓骗她,以为单凭甜言蜜语和几个自负的吻,就可消弥、填补一切的伤害。
他明明爱过他的嫂子丁瑷玫,却还敢大言不惭地宣称他只对她一个人吐露爱意,她几乎就要相信他了,直至她忆起他是个超级健忘的多情种!
“罗小姐。”安先生打开房门,对著罗敷唤了一声。
“是的,安先生。”她马上起身转头直视安先生,用余光扫过交臂倚门而立的李富凯,注意到他露出似有若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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