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诗经庸风)
安康!
妻敷阳月于鹊园李富凯收起了信,一颗心直往下沉。虽然罗敷不常回信给他,但是他总能从字里行间品味出她真情流露的感情,恂恂真挚而不做作,他肯定罗敷也想念他。但是为何每当他提出要她来这儿相聚时,总是得到“不”的答案?安先生那儿他早已打过照面,根本不成问题,公事忙也都是推托的藉口,只要她应一句“好”他甚至派专机接送都在所不惜,不过就怕拆穿西洋镜罢了。
她的每封长信好像都有一个主题,像是意有所指要暗示他什么。尤其是相鼠这篇诗给他的打击最大,原来他在罗敷心中的形象已到了这般可憎的地步,看来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已要他这个亲夫“胡不遄死”何不速速死去!
十二月。
“惠芬!麻烦你尽快通知克霖上来一趟。”
李富凯急躁慌张的声调教惠芬猛抬头,只见他下颔紧绷,手拍著一封蓝色信纸,双掌撑在桌缘上,严峻的轮廓与线条是这三个月来末曾流露的表情。
三分钟内,克霖、惠芬及他三人已靠在偌大的办公桌前,研究著他甫接收的诗文。只有诗,连称谓语、正文署名都省了,最教他痛心的是,她连一句心话都不肯吐了。他不耐烦的点上了这一季以来第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克霖大声地将诗念出: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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