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芬,早,”李富凯长腿一跨进自己的办公大楼后,绕经秘书的桌子时停顿了一下,佯装忆起什么似地,又随口补上了一句:“呃有没有我的信?”
惠芬的目光从电动打字机往上挪,看着上司正竭力压抑一脸期待的模样,她很纳闷。自从两个礼拜前,他从台湾回来后就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天天会跑到她桌前问这个问题。
尽管他办起正事时,还是一副就事论事、精力充沛的样子。但是当她走进办公室,坐在他对面听他口述、为他速记时,十之八九,他会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怪样,心好像不知飞到哪去似的。以往,她是得集中精神才赶得上他的速度与脚步;现在呢?不到一个段落,中途他便会停下来发愣,似有若无地露出猫儿饱餐后的慵懒笑容,然后转头问她:“我说到哪里啦?”
照情况看来,他这回中暑的后遗症还真是不轻。
“有很多。洽公信函已分类放在你桌上。有些私人信函是爱慕”惠芬正经八百的套著公式回答。
“烧!一把火烧了它们!要不然拿去喂碎纸机。还有吗?”
“你第一任老婆寄来文定邀请函”
“这是她第四次搞把戏。每次都是只闻雷声响,不见雨滴下。你帮我挑份厚礼送就好,顺便装个定时炸弹以免她又改变主意,还有呢?”
“妮可来电说她想跟你”“跟她说我不想。惠芬!我是说信!有没有信!”李富凯急了。
惠芬似乎觉得闹够了,便说:“有一封来自台湾的信,我没拆封”
李富凯双眼一亮,不等惠芬说完便马上赞道:“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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