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破鞋!”
我再是迟钝,也听懂了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我白着脸,正欲开口反驳,乌朔就先为我出了头,他一拳头砸在桌上,吼道,“即使你是巴木大人,也不能胡说!”
“呵,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他自己啊,他被我们北狄人带走的时候,身上可是连裤子都来不及穿,显然是刚服侍完旁人,你再瞧瞧他的那张嘴,明明是个男人,却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还要红润,怎可能是普通男人啊,也就你,把这个破鞋当个宝贝天天护着,真是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哎!我好心提醒你,你打我做什么!”
那人的话越说越难听。
乌朔控制不住,扑过去便同那人扭打起来,闹出好大一番动静。围观的人扑到乌朔跟前,想要拉住他,可气急的乌朔已经一拳砸歪了那人的鼻梁骨。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咬着唇瓣,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厅堂。
10、
我回到卧房,身体仍在抑制不住地颤抖,我无助地捂住心口,试图抑制住翻滚而起的痛楚,但结果却是徒劳无功,胸腔内喧嚣而上的酸涩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生生地扯成两半。
那矮个使臣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又如何不算是事实呢。
其实,在答应随乌朔一起跟随北狄使团进京时,我也有想过,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若我成功地向容望揭穿许桑衡的阴谋,容望定不可能饶他,可便是我大仇得报,未来又该如何自处呢?
我害了许桑衡,养父定会恨透了我,我不可能再回北燕。
若留在宫里,皇帝又定会疑心我勾引容望,他怕皇室储位不稳,动摇社稷,迟早会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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