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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望好像是专程起了大早,在此等我的,他面色并不好,眼窝下积了一层青黑的淤青,显是多日未有休憩好,看着竟是比我这个素有心疾,精神恹然之人,还要更没精神。
不过,在看清我的脸后,容望就立刻来了精神。
“许清妙不过是个北疆王爷的儿子,有何资格在宫里乘车坐轿?以后,让他自己走过来上课。除非…”
容望看向我,语气居然和缓下来,“你有什么必须要乘轿的理由。对了,这几日我一直不得空去太医院,之前派人嘱太医继续给你送药,可有人给你送过去了?”
容望此举,无非是想我说几句软话求求他,我却偏偏没什么反应。
至于药…
好像是有的…但我本就不喜喝苦药,且那些药对我这种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热症毫无用处,便就索性扔在一边,没再喝过了。
“许清妙,我在问你话。”
容望看我不搭理他,竟有些急了,想来拉我的手。
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碰触,淡漠点头,“知道了。”
我转身冲那几个送我来的宫人道,“你们以后无须再接送我,我自己走便是。”
“许清妙,你…”
容望瞠目结舌,他指着我,气得想要发作,却根本无从发作,这本来就是他的命令,我依着他,又有何不对。
“是。”
宫人们依言告退。
我也迈步朝前,向华文殿走去,再无多余的眼神给容望了。
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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