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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间瞥到,他竟然是在用左手执筷吃饭,看来许桑衡右肩的伤,比想象中还要更严重。
乌朔早便吃过了,所以一直在盯着我看,直到目光掠过我的领口,忽然惊疑地瞪大眼睛,“媳妇,你这里,怎么红了?”
我呛了一下,低头瞧见领口不知何时竟松松垮了下去,露出了一大片脖颈,上头有一处红色的咬-痕,这…自然是昨夜许桑衡干的,我正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许桑衡也停下筷子,定定看我。
我避着他的视线,对乌朔道,“我也不知道,许是,许是我睡觉时不老实,撞到了床梁…”
乌朔很好糊弄,也不疑有他,半晌才红着脸点头道,“我还以为,以为自己昨晚在睡梦中,碰了你。我的手太粗了,一碰你,你就红了。”
“我昨晚梦见你了…不,不止昨晚…自你来后,我几乎夜夜都会梦你。”
我想到乌朔昨夜的梦话,脸颊不禁也有些隐隐发热,垂下眼帘讷讷不言。
许桑衡则将筷子重重摔下,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32、
一连几日,许桑衡都没有再出现了。
乌朔照旧粘在我身旁,连其他山匪召他前去议事,他都懒得去,只顾带着我养花饲兔,或是干脆起个大早,背我去到更高的山峰欣赏雪景。
山中雪景甚佳,皑皑白雪堆积在奇伟的松枝上,嶙峋的石块上,如明玉般闪耀,又如梅花般飘扬,尽染苍山,万里绵延。
乌朔看得极有兴致,还扬手冲着山谷大喊,说他好开心会遇到我。
他今日穿了一身对襟立袄,和他给我的那件蓝白色小袄形制一样,满头黑发亦被他编上了小辫儿,看着倒极像是北狄人的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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