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功,反在山坳中被困了两日,夜间刚刚撤兵赶回来,家宴都未赶上,但我一直记得你的压祟铜钱…我给你备好了的…”
“我讨厌你,许桑衡。这不是压祟不压祟的问题,而是父王现在眼里已经没有我了…你还不懂吗…”
我笑了,声音却抖得厉害,“父王根本就不在意我这个野种了…我有时常想,为何你要活着,为何你不干脆死掉,你死了,我的身份说不定就不会被发现,我就还是父王唯一的儿子…”
“为何你不死…”
许桑衡啊许桑衡,为何当初死的那个人不是你?
你可知前世我衣不蔽体地被人扇打耳光时的耻辱和无助…你可知我喝下那碗热药时的痛苦…我好热…热到喘不过气,我像条最肮脏最不堪的蛆虫在那榻间痉挛抽搐,我拼命地张开嘴,将嘴张得好大,只想要呼吸…可嘴里流出来的就只有腥臭的鲜血…好多好多的血…我的整张脸,大抵都被那血给染到面目全非了…可我当时想的却还是,若我死了他们是不是就会放过你了?
我直到死的前一刻,还在挂念你。
你欠我一条命,许桑衡。
你还不清的。
49、
第二日一早,我推开门,雪已积得有半膝深了。
房屋檐前则留下了两个深印,显是有人站了许久后留下的。
百吉跟我说,许桑衡在雪中站了整整一夜,直到他早起撒扫时才僵着身子离开,还特意留下了一封信给我。
我拆开信,一枚梨木制的绞丝嵌珠发簪掉落下来,这枚发簪外观低调,做工却很是精巧,确是我平常常用的形制,除此之外,里头还包裹了两枚过祟用的铜钱,用朱线串好了,静静夹在信纸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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