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件件为赶吉时几乎没有停歇,令她眼花缭乱,结果是他儿子的命换来的。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
魏氏颤颤巍巍地跑过去,趴在棺材上,拍打着说:“阿荣!阿荣是你吗!你回我一声啊!阿荣!”
她这里哭得肝肠寸断,魏宅门口早已算好时辰的小厮按时点起了炮仗。
一时间,锣鼓喧天。
魏氏哭喊得几乎要晕过去,又站起来,她不敢拿大官们撒气。转过头来,一把薅起顾静瑶的发髻,破口大骂:“你男人都死了,你穿金戴银给谁看啊?”
顾静瑶默默地,一件件取下自己的钗环。
魏氏从她身上撒不够气,又来棺材前哭。大理寺那位青衣小吏原本被支使来做此事就不乐意,他见炮仗声一停,便赶紧告辞。
吏部的几位官员宣了旨,又将赏赐送上,自然也没有再继续留下的道理。
顾静瑶在门口送他们,她依旧是那么平静。平静得,像是麻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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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心情复杂地自董宅出,回到吏部便见大理寺已将新卷宗发至各部,果不其然隐去了关于董继荣敲诈勒索富户,与纵容胥吏肆意滋扰百姓、妨碍农事之过。
新卷宗中的董继荣端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官。
谢柏峥不忍卒读地把卷宗传阅给下一位,与他同样知晓内情的崔郎中亦是面色不好看。崔郎中把他叫过去说话。
四下无人,崔郎中犹豫道:“此事你……”
——崔郎中想必是担忧谢柏峥看过旧卷宗心中不平,怕他乱说话,故而才来安抚。只是“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种话,是真难说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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