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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府话一说完,便有衙役上来替郑文清解开枷具。
郑文清规规矩矩地拜谢堂上,只是不知是激动还是后怕,他抖得十分厉害,一时竟直不起身来。
黄知府复又看向谢柏峥:
“长安县学子谢柏峥,被指控买县试题欲行舞弊、诬陷同窗。如今也已证明是林秋笙毫无实据的诬告……”
“如今林秋笙等人已被关押,你也可以回家去了。”
谢柏峥原本就一身轻松,只是依照规矩行了一个学生礼,并未多言。
黄知府对谢柏峥心情十分复杂,若不是这书生从中做梗,哪里来这么多枝节横生,恐怕也审不出那姓焦的秀才。如今谢柏峥倒是清清白白,他反倒惹一身骚。
黄知府心中有气,又鉴于提学官在场,于是亡羊补牢一般收拾出一副拳拳之心对堂上两位学子道:
“你二人可以清清白白地回家去了。本府只盼你们归家后,不要因此生了得失心,还是要多读圣人文章,将来中了举人、进士也好报效朝廷与圣上!”
说完了这一番“他竟然还有脸说”的叮嘱,黄知府的惊堂木最后一落——
“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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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一落下,百姓们立马就议论开了。
因为实在过于精彩,大家伙离开时都显得有些依依不舍,即便要回家说给乡亲们听,都不晓得该从何说起。
从县试舞弊起,放火杀人、假和尚逃丁以及知府大人被告等等一系列的案情,都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家凑到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案子究竟是怎么被审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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