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是掩盖不住的。
以淮一听,霎时心绞痛了起来,几乎想订机票飞奔纽约,就算不见面,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看她也好,可是乔只差没骂人,堵他
“你去看她做什么?再去惹得她心思更乱吗?她已经好不容易对你死心了,你何苦又去招惹她?”
以淮陡地一惊,怔住了,沮丧而无奈地收了口,再不提这事。
于是每夜每夜,他站在夜黑如墨的玻璃窗前,看见一个修长、落寞的人影他愈来愈厌恶的自己。
日复一日,离他和伊莲的婚礼愈来愈近。与伊莲的婚礼就订在下个月,其实这一切都有些多此一举。他们在法国并没有太多的亲人,要结婚随时都可以,以淮这么多此一举地订出步骤来其实也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种矛盾的挣扎吧!
这天下午,他有了个意外的客人。铃声大作的时候,去应门的是伊莲,伊莲看着门外一个高大的东方人,有着与以淮神似的面容,正怔着,他开口了:
“我找殷以淮,我是他哥哥。”
以淮在客厅里听见慕淮的声音,惊讶地站了起来,这是个太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慕淮很快地被请了进去,伊莲体贴地把客厅让出来,自己避进卧室。这两兄弟的会面每次都如此凝重,此时亦不例外。慕淮坐进了椅子,以淮则靠在柜子旁边抽着菸,对峙的模样。彼此对对方防心依然很重,两人谁都不肯先开口。
好半天,面色凝重的慕淮才故作轻松似地开了口:
“听说你下个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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