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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多冷多清啊,犹如一眼望见鹅卵石底的溪流,她正大光明地坦白着自己贪婪的企图,浑身的肌肉都做好了准备,听见一声“不”就决定抽身离去,好像还扬言把选择权交给他。
在那个晚上就明白了,她的愧不仅仅是因为她做过的事,更多的是她对另一个人的无法割舍。
他来得太早,又来得太迟。
谢程一似乎听进去了,行吧,就用这点不见面的时候来思索吧,思索待在她身边这个得不偿失的机会吧,用一颗完整的心来换半颗心,俨然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不是所有人都是王言洲那个精神病,又或者王言洲在赌,赌谢程一反而容不下他的故作大度……她不用谢程一现在给答案,一个七天,两个七天,新陈代谢都轮回一半了,脑袋里自然会剥脱下一层自己的影子,届时的不联系就已经是回答,韩宁如是想,她抑制住叹息的冲动,离开餐桌有段时间,现在也该回去了,这回真的要请他借过了。
韩宁抬脚时,肩上的手蓦然紧了一点,他说,“你让我想清楚,想清楚后呢?”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后是什么情况,谢程一就说了自己的方案,“如果想清楚后,我说我也不介意他,那你要在明面上承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