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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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入夜后，赵祯留赵旸在福宁殿内歇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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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去处，赵旸的本意是想让赵祯随便给他找个住处落脚，但即便赵祯做此安排，他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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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为了迎合，只是他看出赵祯明显是想和他多聊聊，哪怕人多嘴杂时不便谈及后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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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新政之事，赵旸就确实给了赵祯诸多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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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旸没想到的是，赵祯居然会叫他与其一同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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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两个各自一个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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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赵旸，自小生长在皇室的赵祯早已习惯旁人的服侍，再说他已年近四旬，早就褪去了青年人的羞涩，在几名宦官与宫女的服侍下脱去衣袍，坦然跨入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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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旸可就感觉别扭了，他可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脱得赤条条的经历，毕竟留在这偏殿里伺候的宦官与宫女可不少，一个个都用好奇的目光暗暗打量着他，仿佛看待什么奇物，那目光让赵旸感觉非常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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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那两名年轻貌美的宫女就要上前为他宽衣解带，他只好请赵祯下令屏退殿内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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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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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挥挥手派遣众人，转头看向神态有些扭捏的赵旸，忽然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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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究竟多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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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赵祯如此好奇，毕竟赵旸的面容看上去就十五、六岁，但眼界与见识却远远超过同龄，连他都不能及，说这小子的年纪其实与他相仿他也毫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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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考虑到这小子又不能坦然面对两名宫女的服侍，那明显是源自年轻人的羞涩，这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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