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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对他微笑,眸光灿灿。他真好,连这细微的枝节也为她设想妥善。
他牵着她走向朝露阁,姿态自然得仿佛她原本即是他所爱护的人。
“天寒风大,晨起时必须披上软袍。”她的手心总是冰凉凉。
那些流浪日子里的饥寒交迫,她啊,存活下来并不容易吧。
净菟低下螓首,她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小手儿。
这是他第二次把她的手包覆在他的手掌中,温暖依然,悸动依稀。
如果由风波阁到朝露阁能够这一些些,那么他的手就会牵得久一会儿。
哎,她乱想什么呢?不该贪心的。
名份上她是他的妻,可是实质上他是她的恩人和主人。她和奴婢并没有不同阿。
“你看起来美丽极了。”
“嗯?”他何时与她只有半寸之距。他的气息好近,好压迫人。
“人要衣装!”他调侃的说笑“当时看到的你不但憔悴,甚至还泛出不太好闻的气味。”
净菟感到羞耻,是呵,那时她快饿死了,一身是伤;加上几日的昏晕,她连到溪边涤发和擦身都不曾。
最难堪的肘候被他瞧见了而他没有烦厌,并且留在破屋子里,他是面冷心慈的大好人。
也不,他淡笑和朗笑的时候比起任何人来都要好看上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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