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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婳儿安抚地拍拍她的脸,正要说话,方才去传话的小丫环领着两名仆妇来清理地板,她算算时间,令她们先将卿容容抬到外室去等候大夫,自己则到内间回避。
正午之前,鲜少到她这住处的冯子健大驾光临,扣去无意义的寒暄与绕圈子,冯子健费了半日唇舌,唯一的重点只有一个他,欲纳卿容容为妾。
她不知道冯子健为何自信得认为卿容容非他不嫁,确信的程度几乎等同于她肯定容容死也不会嫁他的程度。
几乎。
清楚知道小丫头心有所属,她明确地回绝了冯子健“抬举”容容的“好意”如果冯子健在明白她回绝的坚决程度后当场翻脸,语意直指责她自己幸福无望还要挡住自己丫环幸福可期的将来,最后更撂下“非娶卿容容不可”的重话,甚至抬出他热腾腾的官位威胁。
民不与官争。
冯子健亦非吴下阿蒙。
一年前她可以凭卿家天下首富的威势压得冯子健打消休妻的念头,是因为当时汉子健尚未有官职在身。
今春大比,冯子健堂堂四品,再非当日情景。
卿家再富,也不过经商世家;冯子健纱帽再新,他也已是朝廷命官。
而她,非但不能如法炮制地迫他放弃打卿容容的主意,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
看冯子健志在必得的样子,苦她坦言卿容容已有情郎,只恐适得其反,他会采取包强硬的手段占了容容。她若不说,则今日连她都是冯家的人,卿容容身为她的陪嫁婢,冯子健包有权处置。
即使容容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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