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个拿这话题当开场白的公子哥。
卿容容无趣地觑他一眼。她在卿府是专属卿婳儿的丫环,只负责侍候卿婳儿并为她裁制衣裳,常在闲时受托为富家小姐太太绣些绸帕,一如季夫人手上的那条帕子,费半个时辰,收黄金一两,端得是一本万利,且其门如市。陪小姐赴宴时她从头到尾都在接订单,尤其近半年来卿婳儿出阁在即,她们唯恐她陪嫁了去再买不到虽非“价廉”却非常“物美”的绣品,更是拼命订货,甚至在她托辞为小姐绣嫁衣而无暇接生意时自动降低要求,例如原作双双蝶舞的图样而今两只蝶儿都只单翅对人了季夫人那条就是。那样偷工减料还有人抢着要一开始就该那么做。
她当然不会解释什么,例行公事地谦虚道:“季公子过奖了,奴婢怎担得起。”
季景威发自内心地赞道:“容容姑娘太谦了,那样的绣功天下称冠绝不过分。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这是新问题。
卿容容眉蕴浅笑,恭谨地回道:“容容不曾从师,此绣法传自家母。”
季景威讶道:“原来是家学渊源,请问令堂如今在何方?”
卿容容静下玉容,淡淡道:“奴婢八岁进府,签死契,与生身父母断绝音信近十载,一无消息。”
傻瓜也知道问到不该问的了。
季景威暗暗叫糟,忙换个话题道:“姑娘是卿世妹的贴身侍婢吧?”
卿容容无奈地回应他的明知故问:“是。”
季景威柔声道:“卿世妹婚期已定,远行在即,却不知容容姑娘此后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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