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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熔金,将铁杉林的树梢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阿璃带领的采集小队满载而归。每个人的背篓和篮子里都装满了各种菌子:乳白肥厚的“雪团子”、棕褐色伞盖坚实的“地耳菇”、一丛丛金黄的“鸡油菌”收获远超以往任何一次徒手采摘。巧手婶更是背了一大捆处理好的篾条,准备回去继续教授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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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洞前的空地上,新编的晒匾已经铺开,沾着泥土露珠的鲜菌被小心地摊放上去,在夕阳余晖下散发着山林的气息。阿璃正和鹿婆婆低声交流着哪些菌子适合晒干,哪些适合鲜食或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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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看着这忙碌而充满生机的景象,目光投向更远处——西方天际,落日正沉入一片暗蓝色的水光之下。那是部族领地边缘的“碎星湾”,一片布满礁石、盛产鱼虾蟹贝的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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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凌渊走到妻子身边,“菌子交给她们晾晒。收拾一下,带上新编的鱼篓,叫上凌骁和几个熟悉潮水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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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去碎星湾,赶夜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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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渊点头“新篓正好试试水。夜潮退去,礁石下藏着好东西。凛冬将至,海货晒干,亦是上好的存粮和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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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星子初现。凌渊、阿璃、凌骁带着四五个身强力壮、熟悉水性的战士(包括一两个蛙族或龟族战士),背着几个大小不一的节节树鱼篓,提着防水的兽皮灯笼(内置燃烧缓慢的冻苔藓或树脂块),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浪涛声渐响的碎星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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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海边与白日截然不同。咸腥湿润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凉意。巨大的黑色礁石在夜色和微弱灯光下如同蹲伏的巨兽。潮水正在退去,露出大片湿漉漉的沙滩和布满藤壶、牡蛎的礁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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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潮水退得急”一个蛙族战士低喝道,率先冲向一片礁石区。他经验老道,用一根前端削尖的木棍(或骨刺)在石缝里一捅一撬,“啪嗒”一声,一个巴掌大的肥美牡蛎就被撬了下来,扔进身后的鱼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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