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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婳儿一手拂开被风吹乱的秀发,宜嗔宜喜的丽容猛然进入乔昉视线之内,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当下便叫他看到眼呆,耳旁传来她突然之间变得明朗的悦耳声线:“不知道乔大人是否有听过,贱妾的长兄护短得紧,他若觉得贱妾受了什么委屈,必定不肯与人干休。”
眼下,乔昉摆出的这种阵势,隐隐有着若她肯退让一步,屈妾之名,则乔家便以他下的那张定帖为凭,认可她的身份,皆大欢快之意。
这在他来说,已是不小的让步。
乔昉纵横官场三十年,在凶险莫测的党争之中稳如泰山,靠得当然不止是他的幸运或仁慈,善男信女,休想在官场中站得住脚。
他肯如此“厚待”于她,为的当然不会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妇人之仁或是侧隐之心。
不杀她,自然是有着重重顾忌,那么,她那虽性烈如火、却执商界牛耳的大哥想必是第一重令他如此忌惮的原因。
乔昉黑眸中锐芒飞闪,显是被她击中要害,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与她耍起太极:“令兄年轻气盛,热血男儿,老夫早有耳闻。”
以一杯鸠酒,断送绝代芳颜,永除后患棗这是继他的宝贝儿子之后,他那至高无上的女婿亦有明显迹象,显露出自己成了卿婳儿的裙下之臣后,他向女儿所提的建议。
而中宫皇后一口否决该议的首要原因,便是卿家那足以翻云覆雨、动摇柄之根本的财势。
也许这看来很可笑棗被他们这些世族官僚所看不起的工商一流,手头上却握着足够颠覆一个国家的筹码,使得高傲如他们,也不得不为之低头退让。
而经过三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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