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婳儿引经据典、耐心讲解:“本朝律令:‘皇室宗亲不得与工商之家子孙通婚,若冒妄成婚,以违制论,不以赦降。’意思就是,如果乔璇娶了我,犯的便是国法,懂了吗?所以,若是乔相爷对婚事有疑难,亦在情理之中。”
她没力气跟这护短无比的小丫头解释有关她曾嫁过人一事又会带来多少白眼,反正想来,八成亦是“不许说小姐坏话”这种想法,白白浪费唇舌。
事实上这条诏令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严重,正如她故意不解释给卿容容听的那句“若冒妄成婚”前后文贯通,往好处想,便是若得到在上者许可,亦可婚。
只可惜那个“在上者”很不巧,正是皇帝陛下。
卿婳儿苦笑,她与乔璇之间何止隔了千山万水,有时候忍不住自暴自弃,都会想说干脆私通好了。
怎样都想不到“娴雅温婉”的小姐心中居然会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卿容容皱起小鼻子,不满地嘀咕道:“我管他什么狗屁苦衷,反正不许欺侮小姐。”
傍她的粗活骇得瞪大了美目的卿婳儿来不及教训她,啼笑皆非地澄清道:“容容呵,你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也太小觑她了。
这可爱的小妮子翻开眼珠子,只留下眼白部分供人观赏,蛮不讲理地道:“有这种念头也不成。”
傍她护短护到家的行径弄得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的卿婳儿抚住秀额,头大地道:“容容好像忘了欺我最多的人就是你了。”
这句话自动跳过,当没听到。
卿容容继续念念有词:“乔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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