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他一脸沉痛自责。
沉痛还可说是痛惜她并非他心中所想的冰清玉洁的好女子啦,可是自责?她的初夜不见落红怎么都轮不到他自责吧?
大惑不解的美人儿侧头细想,差点就要做出“搔头”这样失仪的举措。
乔璇低柔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仍是温雅平和的悦音,却隐隐多了一股自责(咦,自责?奇怪。):“三年前,乔璇于金陵冯府,听小姐清歌浅弹,从此倾心。当时已有蛛丝马迹,可看出小姐夫妇不谐。然乔某拘于世俗浅见,不敢妄动,致小姐三年来身处炼狱,此乔璇之过也。”
他今日方知,自己当时的顾虑与犹豫,是何等的愚蠢。
嗄?
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反应的卿婳儿傻了眼,看着他一直以来沉稳平静的俊颜笼上一层阴郁,不知怎地,心生不悦:“乔公子你有否听进婳儿的话啊?我告诉你的是我”
她正想效法容容,换个“浅白易懂”的说法讲给他听时,乔璇截断她的话,沉声道:“婳儿不用说了。若你当日曾做下什么苟且之事,要瞒过冯子健,是何等容易,怎会让冯子健捉到把柄?何况之后更与冯子健反目决裂?正因你不肯遭人冤屈,委曲求全才会如此。不是心怀坦荡、问心无愧,又怎会如此烈性?”
她只需事先备一瓶丹朱,事后窥机滴上白绫,便可瞒尽天下人,何况生手如冯子健?
只有蠢笨如冯子健,才会因此对她的清白生疑。
况且刚烈如卿婳儿,若婚前已有了情郎,怕是宁死也不肯上那花轿,冯子健又怎会有机会近得她身?
他没说出口的是,纵使今日,她已非完璧,他也已是非她不娶,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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