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的情况下,连冯子健几岁换牙、几岁习字等细琐小事她都一清二楚,倒背如流。
她这一生,有几日是为自己活?
还在娘胎里睡大头觉时,自个父亲便指着妻子隆起的腹部,对友人说出:“若生女,愿结秦晋之好。”这样的蠢话,他老人家只需张张嘴,就此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娘亲过世次年,二娘进门,爹爹生怕日久忘了这门亲事,重新提起,当时激得不到十岁的大哥跳脚不己,当场翻脸给他看,从此就无人公开提及此事。
私底下,她每月都会收到一本小册子,记满冯府近况及冯子健大小事云云,不用问也知道是父亲交待下人去调查的。
寻常儿女亲事,长者是不可能这样做的。父亲自是出于好意,希望她可经此了解冯子健,不觉得他陌生可怕。但是,那些关于冯子健的行踪举措,及一篇篇从稚嫩到挥洒自如的文章,并没有让她放松多少,反而因为不停地看着这些关于她未来夫婿的记录,而令她更觉窒息。
然后,她十五岁,行笄礼,冯府下帖催妆。兄长再一次意识到某个会抢走宝贝妹妹的臭男人的存在。
这一回,他认可了“妹妹总要嫁人”的事实,不顾父亲的阻拦,亲至金陵评估冯子健的人品德行。回来时,满脸不甘地对她道:“冯子健温文君子,可堪托付。”而她的婚事,也就从那时开始筹办了。
花了两年的时间,要说卿别量没有蓄意拖延,大概没人会信。其中,她收到的“冯子健行踪报告”增加为两份,更加巨细靡遗。
不知道冯府中有多少卿家的细作密探
她轻喟,是啊,为她想到最周到、考虑得滴水不漏,这样的两位骨肉至亲都首肯的如意郎君,她还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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