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虽多次试调,葯效总难及小姐原物之神效。故小生此次厚颜,乞小姐再赐些许。”
欧阳子夜微含歉意,道:“此事是奴家疏忽了。本应将葯方写下的,前回因忽有急症病人,离开金陵之时甚为仓促,故不及向季公子及令尊令堂辞别,也未及留下葯方。公子今日既已至此,稍候片刻,子夜这就把方子写来给公子。”
季崇天大喜过望,拜谢道:“多谢小姐,此处可有笔砚?容小生为小姐磨墨。”
要知此等秘方千金难求,寻常医家偶有一方,必视若性命,秘而不宣,子息相传,断不容外人窥秘。连他“采善堂”亦不能免俗。故以欧阳子夜声名之隆,百姓称道“万家生佛”这般慈心女子,他亦只敢恳她赐葯,万万不敢奢求他人之秘方。怎知这女子,毫不藏私,连这等价值连城的珍方亦坦然相授。
欧阳子夜退开半步,避过他这一揖,笑道:“贵堂一向慈悲为怀,每逢初一十五,必定施粥舍葯,为人义诊。这般善举,造福百姓,子夜素来钦佩。况子夜一人之力,能救多少人?‘采善葯’分布天下,制此良葯正可施泽四方。是子夜该代天下百姓谢公子才是,公子又何须多礼。”
她的话,说得清楚明白。秘方传授,是因“采善堂”先结善缘,方得善果。她为的是天下苍生,这其中,断无关儿女私情、男欢女爱。
季祟天心知肚明,心下暗叹,随她走向简陋的木屋,边道:“说来惭愧,当日小生来此出诊,竟不知这三位大娘家境困顿如斯,若非小姐慈心,大娘的病情可被小生耽误了。如此粗心,哪还当得起小姐的夸奖。”
欧阳子夜伸手推开自己暂住的草屋的木门,柔声道:“此事怪不得公子,季公子何必自责?请。”心中在此时想起的,却是若那容劼知晓她又与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有得说了。
这样爱说教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她这世人首次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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