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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劼愤慨的脸都气歪了,别过脸低嚷道:“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转过身,大踏步走远。
这么孩子气的举动,他想人信他有二十岁,怕是难了吧?
欧阳子夜失笑,觑着那位二十“高龄”的小扮走进邻家,又在片刻后气鼓鼓地出来。
这样不加修饰的天真,未被浊世沾染的赤子之心,才是他令人全心接纳不起排拒的原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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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他们向村人一一辞别。
挥别了送了他们一程又一程的刘家村人,他们带走的,除了他们满心满怀的感激叮咛,还外带一大包肉脯菜干、窝头咸菜。
虽然一再说不远处便有集镇,他们不需要带什么干粮,却禁不起村人再三恳求。盛情难却下,带着不安,收下了他们珍贵的口粮。
欧阳子夜回望着已经变小却仍拼命向他们挥着手的刘家村人,幽幽浅叹。
走过了一村又一村,天下的百姓都是一般。过着清贫困苦的日子,却仍然达观,仍然善良,安分守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苦苦耕作,换取微薄的收入以求生存,再辛苦艰难,也不怨天尤人。他人的一点小恩小惠,便感激涕零,恨不得结草衔环,报效犬马。
这样善良单纯的人们,却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困难。天灾人祸,也是欺善怕恶。干旱洪水,对于富人来说,也许只是让他们少穿一块锦,少戴一支钗;对穷人而言,却是剥了身上衣,夺了口中食。甚至于一场小小的伤风感冒,也会因为他们没钱请医抓葯,而蔓延成不可挽回的大病,魂归离恨天。
她只恨自己只有一双手,救不到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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