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喝十服才见效。我们家穷,抓不起葯,所以”
他偷瞄一眼刚刚训得他们狗血喷头的教书先生,把剩下来的“下情”统统省略,生怕再挨一顿臭骂。
如今市价,斗米十文,十服葯便是二十石米的价钱,难怪他们负担不起。
欧阳子夜看见他的小动作,微微失笑,道:“既如此,烦大哥领路,让我先看看病人,再做计较。”笨匪三人组大喜过望,又是一阵推推搡搡,仍以矮个子打头阵、壮汉殿后的队形为她开路。
她转向似乎有话要说的容劼,笑道:“容公子如果愿意的话,一同前往可好?”
像是笃定他会应允,她不等回话,便随着前三人的足迹跟去。
容劼瞪着她修长优美的背影,大生闷气。
笨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家,居然听人家随便两句话就傻傻地跟着走。万一别人骗她,带到隐蔽处打昏了拉去卖或是先奸后杀的怎么办?况且方才她还把钱财外露,如果匪徒带她到贼窝里先把她洗劫一空,再打昏了拉去卖或先奸后杀,又怎么办?
在这深山老林,人生地不熟,竟然还不知道多加防备,真、真无可救葯。
越想越不放心,还是跟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