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
司马昂垂下长睫,淡淡道:“生死小事,何足惧哉?最可怕的是眼看着心爱的人,却不能与之相守。也许对小舞儿来说,她宁可以命一搏,换取与你终生相伴,纵然九死一生,也是无撼。你执意拒她,岂不是辜负她一片心意?”
他曾想,以他今世寿元,换取与小舞儿盟订来生,将心比心,小舞儿的心思,应该也是一样的吧?自己的得失喜悲全都视若等闲,这—刻,他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说服司马弈,说服这小舞儿情之所钟的男子,让小舞儿不用再伤心。
他对她,用尽所有情感,却只能远远退开,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子痛苦沉沦,因那人的喜悲展颜或锁眉,随之起舞。
为什么九叔认定了小舞对他有意?
司马弈抚心自问,却寻不出蛛丝马迹,支持九叔的看法,见他说得如此肯定,低声道:“我拒绝婚事,小舞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成说偕臧,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不愿,便不可勉强。
“我视小舞,如同亲妹,从未涉及儿女情,岂可成夫妻?”
包不要说,成亲的真正理由竟然是非关情爱的那一个,只为了治病而与一个女子结发,他绝不愿意。
司马昂静下心绪,凝视细问:“小舞不好么?”
司马弈微微苦笑,躲开了他的目光,和声吟唱:“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菲我思存。缡衣萧巾,聊乐我员。
出其,有女如茶。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缡衣茹,聊可与娱。”
弱水三千,吾心所思者,惟一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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