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箫支起下颉,半托着香腮,轻哼道:“谁叫她老是装哑巴呢,弈哥又老护着她,都不疼我了。”
嗯,她吃味嘛,所以看封舞就会不顾眼啦,于是就会想欺负她啦。
十五岁的小姑娘那样老气横秋,简直比筝姐姐还要老人家,比祖爷爷更加龙钟,整一个未老先衰,让她越看越生气。
司马弈无奈地道:“小舞不爱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她的性子,又没碍着什么人。为这个恼她,太不讲理了吧?”
也曾经想过呢,如果小舞可以像玉箫一样,喜怒随心,一定会有十分美丽的笑容吧。
然而事实上,跟随在他身边整整十一个年头的少女伶俐乖巧,却失去了表达感情的能力,就像她修炼的佛门心法,斩断七情六欲,对世事淡然处之,无大喜大悲。泪水和欢笑,都不曾在她面前展露过。
司马玉箫望着兄长似是带着淡淡惆怅的俊脸,清亮杏眸抹上一丝黯色,咬了咬唇,忍不住道:“弈哥喜欢封舞吗?”
司马弈吃了一惊,幽暗的星眸陡然爆起异彩,回望像是和谁赌着气的妹妹,却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你今天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娘亲再三交待,成亲之前,不许他们对弈哥言及此事,免得让弈哥为此分心。
司马玉箫张了张樱唇,将出口的话语又收回,硬生生扭开“谁说是今天想起的?我早就想问了,只是她老跟着,不方便问罢了。”
她的话虽掰得顺理成章,神情的异样却逃不过心细如发的司马弈,捧着渐渐失去热量的水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同胞手足,柔声道:“玉箫,你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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