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有着安定人心的神奇力量,像是完全明了他人苦痛般的体贴,让哀求了一早上却仍只被当做发神经的小女娃抬起头,百忙中分出一点注意力给他:“呜舞儿想、想出去”
精致的小脸哭得一塌糊涂,崭新的红棉袄湿漉漉一片,封舞的泪珠儿大颗大颗滚下,毫不留恋小小皮囊,与天上的阴雨霏霏交相辉映。
舞儿?
司马昂微怔,想起一年前在五哥院中那名小娇客,唇边泛起微微笑意,温柔地道:“小舞儿想出去做什么?”
黯沉的天色下,少年浅淡的笑容却像会发光,照亮一张俊美秀雅的脸,整个轮廓都是柔和的,没有一丝火气,无比亲切温柔。漆黑眸中,蕴着如海一般深广的包容,奇异地安抚了小女娃的伤心。
封舞怔怔看着他的笑,泪水还在叭嗒叭嗒往下掉,却不再如开头般伤心欲绝,只是觉得似曾相识的熟稔。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曾见过这样的笑,像暖暖的太阳,照得人暖融融的,再冷的冬天,也不再寒冷。
一直病在床上的弈少爷偶尔醒着时,也有像这样的笑容,可是没有他笑得好看,也没有他这样的温暖。
他的眼,乌黑透亮,却像一潭清清的泉水,很清很甜,带着关切,如同阿爹阿娘的关心,就只是关心。
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温柔的笑脸,这样关心的眼睛呢?
梦中吗?
司马昂手中雪白的绢帕轻轻抚上哭得通红的小脸,为她擦泪,柔声哄她:“小舞儿乖,不哭了哦。”
冰冷的小手诧然抓住帕子,封舞惊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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