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贱卖。
“还是留着吧。”尚芙蕖觉得可惜,又觉得他忌讳,不由笑道,“陛下从前也没这般信鬼神之说。”
她伸手去扯人。
陆怀也乖乖顺着对方的力道躺下,没有说话。
脊背陷入柔软的被褥,如潮水般被缓缓拥裹其中,梦里那两枚带血的南珠始终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散。
冬十二月,乙巳日。
他的儿子篡位,披甲执锐杀进皇宫。殷红的鲜血顺着白玉阶如蛇蜿蜒,一时竟盖过严冰厚雪。
对方腥红着双目,如泣血泪,就站在阶下质问他。
以南珠为局,有心之人的算计成为压垮父子紧绷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父皇没有教导好储君,他终究也步上后尘……
太子的造反是突然的。包括尚芙蕖在内,也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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