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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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里人都不大高，碰见高个子的话，那多半都是从北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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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木生着实有些矮，她架起的长凳都跟他腿一样长了，他只有四尺七寸（一米五），禁军起征身高最低为五尺四寸多点（一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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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懂，”张木生擦擦根本没有的眼泪，“我想去当募兵，人家压根不收我这么矮的，说我做厢军都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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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听的是，说远远瞧着，以为哪个老丈走来了，近处一看，还不如老丈的拐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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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愤地比划，“我要再高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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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一瞧，一把裁衣尺的长度（三十一厘米），真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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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听说有些募兵要在脸上刺字，禁军得戍边，你非得往那里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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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没见过禁军，”张木生又转而一脸向往，“他们头戴兜鍪（mou），穿长甲，那长靴一套多威风，吆五喝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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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都已经给他设想了很伟大的愿望，要长高去戍边，保家卫国，平荡敌寇，结果来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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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鞋子增那么多高，你别想了，”林秀水真做不到，但这钱还是要赚的，“你给我十文，我给你做双鞋垫，包你再高一点，然后你再去买顶幞（fu）头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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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不够，帽子来凑，其实林秀水想说，还可以戴纱巾帽，顶特别高，一般是文人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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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生狐疑，林秀水继续忽悠人，“想长高光靠鞋垫可不成，有两个法子，你做一个月，不长高你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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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子？”张木生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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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你每日卯时（五点）起来，得先吃饱饭，穿双底厚的鞋，再从桑桥渡往南边水道走，过两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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