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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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桐油作的那日早上，林秀水穿了双王月兰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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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脚掌差不多宽，这双的鞋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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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作什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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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兰真是闹不懂，她也懒得管，走到门边才记起来，“上次叫我拿的油布手套，我昨儿带回来三双，都渗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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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瞧瞧，”林秀水伸手接过一双，一股潮乎乎，带着点明矾的酸味，翻开手套里头，上面沾了蓝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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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细看了眼，也不是从接缝处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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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油衣作里时，林秀水把手套给于六娘瞧，虚心向她请教，“这到底是怎么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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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六娘觉得这东西真怪，她看一眼油布，又上手摸了摸，直接道：“这是粗麻布上的桐油，一般用来做油布伞的，你这种浸到水里的，最起码得用细麻，这桐油上的也不大好，有的厚有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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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又问：“要是想让这油布浸在水里，怎么都不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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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是多上几遍桐油，上个五六遍最好，这样久了开线才会漏，”于六娘用布擦着针头，“这第二则是，把整布浸到桐油桶里，泡个三五日，那做出来的东西，保管你日日浸水里都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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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做油布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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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在试新的剪子，琢磨这两个法子，都不是眼下能用得上的，看来还是得先买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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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于六娘的话，她如实说：“那倒不是，就想寻个法子，叫这好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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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才能换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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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六娘试了试这手套，有点新奇，把剪子套手上试了试，裁衣拉布的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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