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只能一步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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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兰走过来拿起手套瞧，捏了捏那手套前面，觉得有些硬，不知道浸到热汤里会不会好些，得明日叫人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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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一路走来都在寻思张娘子的话，此时便道：“姨母，张娘子说叫我明早上南货坊东头那边，把她占的地方分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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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说叫你去南货坊那？”王月兰连问两句，而后自顾自地接着说，“那地方是个好地方，只是不大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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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她支摊那里不大，挤挤也不大好，你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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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我只说自己先去那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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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有自己的考虑，她眼下在桑树口的生意算不上很好，想先占着这地，再上南货坊那瞧瞧，地方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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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在张娘子旁边摆摊，她没有答应，主要张娘子是卖糖粥的，吃食跟她补衣裳实在不大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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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人家烧炉子，加炭取炭，总有灰要落到边上的，而她补衣裳还行，要是补伞，桐油味把人家糖粥盖过去，迟早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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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兰知道她有成算，没有多说，哪怕她俩是亲的，有些闲话和指教也少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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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林秀水便睡了，但左右睡不着，早早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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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蹲在后门洗脸，用刷牙子时，报晓的僧人从桥边过来，敲着铁板儿，报了五更天，又喊：“天色阴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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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个阴天，阴天必有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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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桥渡雾大，溪上连船影都瞧不清，但到了南货坊那地界，同样五更天，雾却薄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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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觉得，这里人太多，雾全被他们吸到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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