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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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出了个主意，“把原布跟这枕囊多放几日，同个味了，再裁了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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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成吗？”张娘子有点不大相信，她原是听了王月兰的夸嘴，想着林秀水在成衣铺里做活，总有点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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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半信半疑，不过人家又没收她银钱，她也只好干笑两声走了，准备回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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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后，要她把门帘改成桌帷的陈米铺子店家也来了，那门帘尺幅确实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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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拒绝了，她没有长木桌，没有大剪，还要灰线包和长木尺划了线才能裁，硬裁就会裁偏，她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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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个棘手单子，林秀水也不着恼，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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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兰去染肆前，把小荷叫醒，让她吆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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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没舍得，在摊子前给小荷梳头发，扎三丫髻，边绑边说：“等阿姐寻到好看的布匹，给你多做些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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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小荷戴的还是林秀水用红线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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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头花，”小荷认真说，“来点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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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下点钱雨，都给阿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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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没话说，小荷跟她娘一样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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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觉得小荷这样不好，怕被人用钱或糖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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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大宝，要是路上有生人给你铜板，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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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荷回得很认真，“我不认识真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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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不死心，又接着问：“那要是有人给你糖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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